童哥是我吖

懒,非常的懒,又懒又矫情……

有间妖怪客栈(四)


一切设定皆为编造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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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汁儿一直在睡,连晚饭时间也没醒来,高瀚宇怕它会饿着,揉了揉猫耳朵,试图把嗜睡的小猫弄起来吃点东西。

可任他将猫耳朵压扁搓圆,墨汁儿窝在他床上自巍然不动,高瀚宇轻吹一口气,吹起猫猫头上的小绒毛颤了颤,从中凹出一个小洞来,像是一张华贵的金色皮毛秃了一块,大概是感觉到头顶发凉,墨汁儿悠悠地把眼皮掀开一点缝,然后不等高瀚宇开口就转过身用小爪子捂住头,继续睡了过去。

“……”

得了,或许是真的困急了,高瀚宇也不再打扰墨汁儿,轻轻掀开一边被角钻了进去,将墨汁儿小心翼翼地搂在了怀里睡觉。

睡至半夜,高瀚宇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被一个大坏蛋捉住,大坏蛋为了整他,拿了一个带着毛毛的东西不停地按在他的脸上,软软的,带着温热,就像是猫猫的肉垫。

猫猫的肉垫?

高瀚宇从意识里惊醒过来,抬眼就看到头顶上吊着两颗幽幽发着光的绿宝石,绿宝石见他醒了,射出的光愈发的亮眼,还带着急切的“喵喵”叫。

高瀚宇翻身和墨汁儿平视,“饿了?”

墨汁儿凑近舔了高瀚宇的鼻尖一口,然后点了点自己的毛脑袋。

好至厨房离得近,方便高瀚宇开小灶,高瀚宇记得在白日,厨房有剩余的处理好了的小黄鱼,便拎着墨汁儿去给它炸了小黄鱼吃。

可显然墨汁儿并不喜欢吃鱼,耸动着粉润的小鼻头闻了闻,嫌弃地用毛爪子把盛小黄鱼的盘子推开了。

“你不吃吗?”高瀚宇把盘子往里推了些。

结果又被墨汁儿推了出来。

“不爱吃?”见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点头,高瀚宇忍不住捏了捏晃动的耳朵尖,“居然还有不爱吃鱼的猫,那你要吃什么啊?”

高瀚宇从厨房里搜出两颗鸡蛋、一根胡萝卜、一把小青菜和一碗冷饭,戳了戳墨汁儿的小脑袋,询问它,“给你做炒饭吃可以吗?不过小猫能吃油盐吗?”

以前没养过猫的高瀚宇拿出手机百度,得出猫咪可以吃少量盐后便放心地给墨汁儿炒了一碗色香俱全但少油少盐的炒饭。

见小猫吃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把整张小脸都埋进碗里去,高瀚宇笑着给他盛了一碟干净的水放在一旁,可墨汁儿并不喝,只是伸着脑袋对着水里的倒影清理胡须上粘的饭粒。

高瀚宇趴在桌子上,看着明明才几个月大的小猫却漫不经心地给自己洗着脸、梳理毛发,金绿色的瞳孔被眼睑上的毛发遮住一半,粉红色的舌头露出一个小尖,扫过两边的尖齿,轻柔而缓慢地舔舐着刚沾了水的软垫。

优雅又风情。

高瀚宇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用这两个词形容一只猫,他只是觉得,这只小猫是令他熟悉的,像是某个人。

待墨汁儿收拾妥当自己后,高瀚宇困得连打了几个哈欠,捞过猫咪回到了自己房间,“宝贝儿乖,我得赶紧睡了,不然明早起晚了又得被老板扣工钱。”

高瀚宇一觉睡到醒,起身发现墨汁儿又跑不见了,围着屋子找了两圈未果后,高瀚宇只好放弃寻找开始洗漱。

总之它晚上都是要回来的。

感谢那只打鸣的大公鸡,高瀚宇今天并没有睡过头,甚至比季肖冰还要先几分钟到达客栈。

“老板好!”高瀚宇心情颇好地和季肖冰打着招呼。

季肖冰扫过他一眼,然后淡淡地回了一个,“嗯”。

客栈像往常一样开门营业,只是向来客来客往热闹非常的客栈,今儿却安静极了,日过晌头,客栈里仍无一客前来。

“老板,今天怎么没人呢?是不是昨天没开门他们以为我们倒闭了啊?”

不仅高瀚宇觉得奇怪,连季肖冰都忍不住皱了眉头,不知是怎么回事。

“高瀚宇,你去外面看看。”

“哦。”

高瀚宇刚出门没多久,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哎哟,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啊!”话音还未落,门口飘过一裾红色裙角,接着是一只酒红色的尖头细跟鞋踏进了客栈门槛,视线向上,一截脚腕细腻莹白,隐在红裙下透着粉意,体态丰腴,肤质白嫩,一抹红唇难掩风情,正是酒鬼陆迷的媳妇儿,“季老板,你这客栈里是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臭味都飘外巷去了。”

“臭?”季肖冰动了动鼻子,这才察觉丝丝臭味入鼻,令人作呕。

“阿鲤,你去看下昨日那人醒过来没有?”客栈里历来带素熏香,出现异味,定是昨日那人带来的。

阿鲤是鱼,嗅觉并不发达,高瀚宇是人类,闻不到妖怪气味也属正常,可他居然也没能发现,难道他已经弱到这个地步了吗?

收起心思,季肖冰看向倚在收银台上的女子,“还有事吗?”

“我来自是有消息要告诉你的。前几日,陆老四拉几个星君去泰山,听到他们聊天说四宫里那几位,不见了。”

不见了?想起近几日妖界的不太平,也不知和他们的消失有没有关系。

还没细想,陆家媳妇儿就从怀里掏出一颗碧绿的石头放在台上,太阳光下,有金光一闪而过,“季老板,给我拿一壶酒,免得陆老四天天念叨。”

季肖冰从身后的酒架里取下一壶陶罐酒,在外套一个镂空篮子,收下玉石后,将酒递给了陆家媳妇儿,“你家天玉这么多,你大病那次怎还没钱?”

“嘿,别说了,这东西是我从陆老四拉的那些座驾里扣下来的,算偷,自然要低调一点,再说这天上的玩意儿,人间除了这间客栈哪敢用?唉,不说了,我该去接女儿放学了,回见,季老板。”陆家媳妇儿摆摆手,拎着酒,摇曳生姿地走了。

陆迷是九天麋鹿,专职负责天君座驾,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代驾,而陆家媳妇儿本无名,是赤乌身上的一根羽毛化成,当初赤乌不小心把她落在了陆迷车里,她便跟着陆迷来到了人间,过着一家三口的日子,街坊邻居都亲切唤她一声“阿鹿”,随夫名。

阿鹿刚走不久,阿鲤就从后门钻了出来,“老板,他醒了。”

季肖冰点头,跟着阿鲤去见那人。若说在客栈异味还比较淡,可越往里,那味道越发明显,就像是谁家将放烂了的一千个臭鸡蛋扔进了茅坑里,季肖冰咬着舌尖屏了气才敢走进屋子。

“谢谢恩人救命之恩。”男人一见季肖冰就想跪,被季肖冰拦住。

季肖冰很不想说话,可他必须得张口,心里建设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你身上的味,太重。”

“啊?”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不起,生理条件反射,能洗个澡吗?洗完就没味了。”

季肖冰让阿鲤带他去洗了个澡,熏了香,才总算没了那股臭人的味道。

“说说吧,怎么回事?”季肖冰端坐在客栈里的条凳上,看着眼前的男人。

“是一只猫,通体黑色的猫。他很奇怪,明明他可以杀死我的,可就在最后那一下他停了下来,周身的戾气也散尽,他让我走,还告诉我客栈的地址,说这里会有人救我。”

男人叫贝牙,是一只伶鼬,当时血污糊住了脸,让季肖冰误认成了是他的朋友。

“我知道了,你走吧。”季肖冰垂了眼睑,黑猫么?

“谢谢季老板。老板,我们鼬虽不成大体,但探听点消息什么的还是可以的,这个哨子你收下,以后有需要,尽管招呼。”贝牙恭恭敬敬地把一支鼬形的小哨交给了季肖冰。

妖向来大义,更何况救命之恩。

这边季肖冰刚收下伶鼬的大礼,那边高瀚宇就领着客人欢欢喜喜地进了客栈,这客人是他舌生莲花说了好久才拉过来的,成就感爆棚的高小二迫不及待地想听到季老板的夸奖。

要是能有点奖金什么的就最好了,嘿嘿。

“诶?这位先生好眼熟啊,像那个谁……”刚好客栈房梁上挂的小电视正在插播娱乐新闻,一张昳丽生辉的脸印在屏幕上,高瀚宇指着那张脸道,“对,就是他,国名影帝顾清风。”

“嘿嘿,我就是照着他变的。”贝牙看着顾清风脸红了一下,然后笑着告了辞。

嗯?什么意思?

高瀚宇疑惑地看向季肖冰。

“整容。”

原来如此!

“不过老板,”高瀚宇趴在桌上,仰头看着季肖冰,“我觉得顾清风没你好看,我要整容的话,肯定用你当模板。”

季肖冰斜他一眼,“不工作?想扣钱?”

“老板我错了,我马上再去拉客!”

等少年慌张的背影跑没后,季肖冰才把目光放在了斜上方的电视上,平静地看着屏幕里那个沉稳内敛的人轻话家常。

看来有必要和故人叙叙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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