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哥是我吖

懒,非常的懒,又懒又矫情……

有间妖怪客栈(六)


感谢小姐妹催更让我有了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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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进巷口,季肖冰就闻到一股怪味,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搂着高瀚宇加快了脚步。

客栈门口站着两个人,似乎是在等着他。

“季老板,你终于回来了!”说话的人三十几岁的模样,一身休闲衬衫,挽起的袖子下露出一截精壮的小臂,头发也精英似地梳得根根分明,正是一改醉态、显出几分英俊来的陆迷,旁边风情万种的是他的妻子阿鹿,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担忧,看到季肖冰时担忧更是化成了实体,直白地从他们眼睛里传达出来,“吃晚饭的时候我和阿鹿听到这边有声响,赶过来时客栈已经变成了这样。”

两人把门让开,季肖冰看清了客栈现在的状况。

原本整齐摆放的桌凳四散开来,饭菜碗筷支离破碎地扔得到处都是,酒柜被掀翻,酒香和浓稠的血腥味以及各种妖力的味道混在一起,分不清这里到底被厮杀了什么妖怪,多少妖怪?

季肖冰定定地看着客栈里摇晃的接线电灯,“滋滋”声响起,在季肖冰眼里划过一道电光,客栈随即陷入了一片黑暗。

“阿鲤昏迷不醒,我和老四就自作主张把他送去了杨医生那里。”阿鹿察觉季肖冰的周身有戾气生成后,赶紧跨前一步拉住了他,“季老板,客栈现在不安全,你看今晚要不要去我们那儿住一晚,小高是人类,不能让他知道……”

阿鹿正劝着,被季肖冰突然转过头来的金瞳吓了一跳,剩下的话噎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

陆迷有些紧张地把阿鹿拉到了自己身后,防止季肖冰暴走伤害到她。

暴戾的金瞳很快暗下去,恢复成了人类常有的褐色瞳孔,开口的声音也清淡如风和平常无异,“麻烦了。”

陆迷和阿鹿的家在隔壁巷子里,走十几分钟就到了家门口,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小姑娘七八岁的模样,一双大眼睛里映着楼道里的光闪闪发亮,在看清门口的人后,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嘴角有浅浅的梨涡,“冰叔叔!”

季肖冰伸出空闲的手摸了摸姑娘的头,出口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彤彤。”

陆彤将人让进了门,有些奇怪地看着被季肖冰搂着的高瀚宇,疑惑地问,“冰叔叔,这个大哥哥是谁呀?他怎么了?”

季肖冰一边跟着阿鹿把高瀚宇放到了客房的床上,一边抽空回答陆彤的问题,“哥哥喝醉了,在你们家借住一晚。”

“彤彤,你该睡觉了。”陆迷跟进屋,拉住缠着季肖冰问东问西的陆彤。

陆彤明显不愿意,赖在季肖冰身边不想走,可抬眼看到自家妈妈眼睛横了过来,小身板下意识地一抖,然后不情不愿地跟着爸爸睡觉去了。

安顿好高瀚宇,阿鹿什么也没说就出了门,留季肖冰一个人处理后续的事情。

高瀚宇除了刚喝醉时闹着要舌吻,剩下的时间都还算安静,只偶尔呓语两句,似乎是做了什么梦。

季肖冰帮高瀚宇擦了擦脸和脖子,见对方呼吸均匀陷入沉睡后,才悄悄出门去了客厅。

陆迷和阿鹿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像是知道季肖冰会出来一样,客厅的灯留了一盏,暗淡白的光打在刷白的墙壁上,映得季肖冰本就平白无波的脸更是情绪莫定。

联系过杨医生得知阿鲤已经脱离危险后,季肖冰吹响了鼬形的小哨,哨无音,在寂静的夜里只听到季肖冰吹出的气流声,但不过一分钟的时间,阳台上就多了一只白色的伶鼬,爪子轻轻挠着关闭的窗。

打开窗将鼬放进来,鼬落地变成一个青年,五官俊逸,不细看像是国民影帝顾清风。

季肖冰还没说话,贝牙就先开了口,“季老板,有何事吩咐?”

“客栈今天出事了。”声音回荡在客厅,明明很平静,但贝牙却在里面听到了冷。

贝牙垂眼,没有接话。

“你不说你们鼬好打听消息吗?我想知道是谁干的,毁了我的客栈,不赔钱怎么能行?”季肖冰勾唇,轻谑的语气仿佛只是一个爱财的老板决定大坑一笔。

贝牙点头应下这个要求,在保证两天里给消息后化作一只小鼬钻了出去。

季肖冰走到窗边,秋夜开始转凉,有风从面前刮过,带起额前的碎发飘扬,季肖冰将目光放到了夜幕的远处,那里在月色的浸润下,隐隐透着山的轮廓。

也不知过了多久,季肖冰收回目光,思忖片刻拿了高瀚宇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对方似乎也没睡觉,电话接得很快,“你好,我是顾清风。”

一如既往的温和,却也透着股生疏。

“是我。”

在听到季肖冰声音后,对方先是一阵惊讶,然后才浅笑出声,“季老板,你终于舍得买手机了?”

“……”这是重点吗?

季肖冰有些无语,他并不是舍不得买手机,只是不习惯用这个过于繁琐的小盒子而已,在他们妖怪的世界里,想联系谁哪需要记电话号码,还得预防没有信号或者停机的问题。

啧,麻烦。

季•又懒•肖•又财•冰在心里默默腹诽了一下。

略过对方的戏谑,季肖冰直白地开口,“我见到清远了。”

“……”对方突然沉默下来,只剩下浅淡呼吸从听筒里钻进季肖冰耳膜。

好久,那边才重新开口,“在哪里?”

“客栈附近,他一直在跟踪我,”季肖冰稳了稳,随后接着说,“应该是被东西控制了,他想杀我。”

话音刚落,季肖冰明显感觉到顾清风的呼吸一滞,虽看不到对面人的脸,但季肖冰敢肯定,顾清风现在的表情一定很一言难尽。

顾清风深呼吸了几下来调整心态,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终究是走上了歪道。我知道了,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挂别顾清风后,太阳穴发疼的季肖冰才意识到自己这一天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着实太累了一点,向来懒神俯身的季老板,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走向客房的身影逐渐变短缩小,最后只剩下一摊衣服软在那里,衣服耸动,从衣领口钻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小脑袋仰头“喵呜”一声,然后趁着月色,钻进了高瀚宇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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